旧稿删得差不多,但不想补的拆迁户
角色粉
无脑爽文作者

Bs  

幸存者 - 上

瞎写。
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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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曼春带着一脸的血抱着把步枪打那扇被炸得摇摇欲坠的门翻滚进屋子里来。她脚后跟刚进门框,一颗炮弹在门口炸了,震耳欲聋,荒屋地板上的灰土给声波扬了有三尺高。

明楼一面紧闭眼睛胡乱用手扇着脸前的灰,一面往边上让了让。汪曼春扑进明楼给她挤出来的半个安全墙角,“呸”地吐了嘴里混着灰的血沫子。

“轰!!!”屋外炮弹接二连三,屋子的木房顶危险的吱呀作响,墙角边的窗玻璃早碎了,这会溅进来的是砖块和碎石。明楼骂了句脏字,倾身过去把汪曼春按进自己怀里。两个人身体间梗着两把枪,硌得明楼肩膀生疼,不过这时候顾不上了。他拿自己的背去挡飞溅的建筑垃圾,有弹片砸在他头盔上“铛!”地一声响,震得明楼太阳穴发麻。

头顶上轰炸的飞机螺旋桨声终于一路往下一个区域去了,明楼长吐一口气,把汪曼春从怀里放出来:“你哪伤了?”

汪曼春眉骨上挂着血珠子:“没事,额头有点擦伤……血基本不是我的。师哥,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明楼竟然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还不算太脏的手帕来,上边绣着两朵并蒂莲花:“你擦一下脸吧。”

汪曼春睁大眼睛:“明大少爷!这种时候你竟然还随身带手帕?!”

但她显然是快活极了,忙不迭地拿来擦干净脸上血污:“可惜现在找不到地方洗……我可绣了不少日子。”

明楼又递过来个半满的军用水壶:“水。”



汪曼春节省地沾着水把脸擦干净,又喝了两口水,把水壶还给明楼。明楼接过去也饮两大口,喉结上下翻滚。

汪曼春终于能放松身体靠着墙坐:“师哥,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盯着明楼上下滚的喉结,忍不住用指尖去碰。指尖刚才一并洗过,还算干净。而明楼的脖子则染着汗和灰,但汪曼春依然不嫌弃地柔软抚摸那颗橄榄结。

明楼喝罢,拧紧水壶盖子:“我们哪里也不能去,就在这里,等天黑了,去投奔阿诚和梁仲春他们的西路军。”他把水壶挂回背包,摘下自己的头盔,额发失了束缚,立刻耷下来,“虽然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好在这附近地区的敌人也已经基本清理干净,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听你的。”汪曼春说。

明楼紧皱着眉向窗外看:“没想到这里的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凶残……竟然致使我军伤亡至此。”

“还好你没事。”汪曼春说。

明楼回脸看着她,说:“你也是。”他又说,“你还有哪里受伤?”

“外伤没有了,最后跟人拼刺刀的时候有几回碰撞,没关系,骨头没有断。”

明楼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还有几个小时天黑?”

“两个小时。”

两个人解下头盔放在一边,各自靠一面墙。轰炸停止,他们终于能伸开腿坐得更开阔些。

汪曼春甚至解散了头发,任卷发散落满整个肩膀。

明楼头靠着墙,把眼睛从军用手表表盘挪开、手臂垂下,转而看汪曼春用手指梳理自己的头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个女孩子,非要参军。”

“你们男人可有得是赶不上我的。”汪曼春顶道,“何况师哥你没有资格说我吧,后方指挥部那么需要你,你却非来前线冒险。你有没有想过组织在前线失去你,是完全的得不偿失?”

明楼显露出一丝疲惫:“这一回的前线、尤其是我们东路的情势太过于复杂,敌人诡谲多变,情势已经不允许一个和平地带的人担任指挥了。远的不说,今天的行动,如果不是我到了实地观察后更改了计划,我们全都要葬送在敌人的陷阱里头!”

汪曼春面无表情:“不管你怎么说。我一直是这个观点,我现在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你应该回大后方去,回上海去。明楼,你是不是太过于自负了。你真的认为我们的同志不如你聪明、一旦没有你,一定会集体中计或是一击即溃吗?”

“不。”明楼摇头,“但我在这里,能让我们更多的同志活下来。也只有我,能和在上海的王天风达成最完美的配合,换成谁来为大后方啃这一块硬骨头,恐怕都要崩掉了牙。”

“我觉得你同王天风的职务该换一换才是!”

“王天风有他的做事风格。现在大后方更需要他,不是我。”

明楼毫不相让,汪曼春闭上嘴,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已渐渐地昏黄了。

汪曼春问:“还有多久天黑?”

明楼看表:“半个多小时吧。”

“……”

明楼问:“怎么了?无聊吗?”

汪曼春:“不,我在想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明楼叹气:“就快了。如果阿诚他们那边的城市也顺利的话,我们能一鼓作气拿下这个地区,我想,就很快了。”

“月亮出来了。”汪曼春瞧着残破窗框之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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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 进城睡觉。

(战场里来一发还是太丧心病狂,不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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