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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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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的城门楼上飘着一面旗子。

“那是我们的旗！”一路蹑手蹑脚摸黑来到城下的汪曼春，此刻终于忍不住在晨曦中高声叫起来，“他们赢了！师哥！他们赢了！”

明楼抓住汪曼春的手腕，他的手明显地微微发抖：“他们赢了。……曼春，我们进城！”


“大哥！大嫂！”到前线来后，阿诚的头发早就不上油了，剪短以后刘海刺猬似的直愣愣冲在额前。他一面大声唤着两人、一面飞快地跑来，近了瞧见他眼尾笑出成片的褶，“太好了！卫兵报告说你们到了，我还以为听错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

汪曼春紧抿着嘴唇，明楼低声说：“都牺牲了。”

阿诚猝不及防地僵住了。

千疮百孔的城门街口，明诚、明楼和汪曼春，还有守夜的士兵们，“啪”地并拢了脚跟，站得笔直，却低下了头。

一时间，这个静谧星夜，更是沉默得连呼吸声都无。






“这里本来是城里最大的旅馆，我军入城以后，就成了我们的据点。只是我军人数众多，虽然许多百姓主动提供了自己的房屋收留士兵，也实在是匀不出房间了。这是我的房间，委屈大哥大嫂暂时挤一挤……”阿诚为明楼和汪曼春打开房间门，话锋一转笑眯眯道，“不过，这块区域平定了，战争想必马上就能结束，你们的婚礼也不远了，我想，也不必太过避讳。”

汪曼春抿着嘴不说话，却一笑。

明楼则咳了一声，板着脸说：“那你住哪里？”

“我去跟梁仲春挤一挤。老狐狸说他精神衰弱，非要睡单间，当时有这个条件，我就答应了。”

明楼点头：“知道了。还有，有吃的吗？先弄点吃的过来。”

阿诚应着转身走了。汪曼春伸手拉住明楼的手指，跟着他的步子往房里走。

没多久，阿诚左右手各托一个托盘回来了。

“你们来得正好，正是早饭时间。只是没办法，战时前线不比家里，城里也实在是没什么好东西吃……”

“粥！好东西！吃了八天压缩饼干了，终于见着米了。”明楼赞叹着打断阿诚，伸手去其中一只托盘里拿了三碗粥中的一碗，用勺翻了翻里头半稠不稀的粥水，珍惜地放在唇边细细品了一口。

阿诚把盘盘碗碗从托盘里挪到桌上：“大哥不嫌弃就好。”

汪曼春插口道：“什么嫌弃？在战区里能吃上块新鲜出炉的玉米面饼子配豆腐干炒青菜，简直可算是天降鸿福了。”

“大嫂说得是。”阿诚笑，“不过，我还带来件好东西。”

明楼饶有兴趣：“哦？现在还有什么能比酱菜配热粥更好的？”

阿诚笑眯眯，右手从裤袋里掏出个大号铁皮盒子来——

“你们缴了他们的牛肉罐头？！”汪曼春咂舌。

“还不止呢。”阿诚左手也从裤袋里掏出来了，“一人两颗。”

“这是奶糖？还是巧克力？”明楼捏起一颗锡箔纸包的小玩意观察，“看来敌人慌不择路的时候，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珍贵物资嘛！”

阿诚笑出一排白牙齿：“那些在天上转悠的飞机恐怕不只是轰炸，看来我们打进来之前城内才刚接过补给空投。这批补给主要是肉罐头和甜食，好巧，最适合拿来做庆功宴的惊喜——大哥，大嫂，趁热，快吃饭吧。”

阿诚麻利的入席开吃，明楼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那颗——巧克力，他确认过了——去夹了他那块分量很足的玉米面饼子，咬下一大口。

汪曼春瞧着他笑：“师哥，我的巧克力也给你。”

明楼皱眉：“那怎么行？”

汪曼春笑：“那你给我留一颗。”

明楼犹豫：“……你不用给我的。”他艰难的嘀咕道。

阿诚从粥碗里抬起头：“大嫂，这边难得有巧克力，你留着吃吧。大哥，我的给你。”

汪曼春还没说话，明楼先不满：“怎么弄得我反倒跟孩子似的？”

汪曼春和阿诚对视一眼，彼此笑而不语。



吃过早饭，阿诚收拾好碗筷、端着托盘向两人告辞：“这边房间的附浴已经重新开始供热水了，只是量不多，你们可以洗个澡。我们会在这里驻扎三天左右，休养好了生息，再拔营回去。你们先休息，一切休息好了再说。”

阿诚退出去，“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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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进城了！饭吃好了！可以睡觉了！